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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想娶前朝公主

乃糖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打我入了冷宫,就经常做一个噩梦。梦里我只有五六岁大,爱穿红裙子,手脚上戴着小金铃,跑跑跳跳起来泠泠地响。我最爱疯玩,常常从东宫跑到西宫,一溜儿的太监宫女跟在我后头,唤我跑慢点。我不听,跑得更快,渐渐甩开了他们那群人。然而很快我发现,我迷路了。

主角:钟疏陈釉   更新:2022-11-10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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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疏陈釉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只想娶前朝公主》,由网络作家“乃糖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我入了冷宫,就经常做一个噩梦。梦里我只有五六岁大,爱穿红裙子,手脚上戴着小金铃,跑跑跳跳起来泠泠地响。我最爱疯玩,常常从东宫跑到西宫,一溜儿的太监宫女跟在我后头,唤我跑慢点。我不听,跑得更快,渐渐甩开了他们那群人。然而很快我发现,我迷路了。

《将军只想娶前朝公主》精彩片段

曲曲绕绕的抄手游廊,我怎么走也走不明白。

我大叫父皇母妃,希望有人能来带我出去。
终于我走到一座宫殿前,金碧辉煌的大门大剌剌敞开,我拎起裙摆进去。

殿内暖香暗浮,甚至还夹杂着什么怪异的声音。

我撩开帘子,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如同蛆虫一般交缠扭动。
其中一个朝我转过脸,赫然是父皇的脸。
而他身下那人,全然是陌生的面孔。

男人慌了,穿上衣袍,朝我跑来:遂遂怎么来了,也没告诉父皇一声。

我惊恐地看着他,蓦地尖叫起来:啊啊啊你不是父皇你是谁

我一直叫,又颤抖着不让他碰。

后来我发了场高烧,差点丢了半条命。
痊愈了之后前事忘了大半,有时候半夜醒来我经常看见母妃满脸泪痕坐在我榻前。

我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轻声告诉我,遂遂,别活得太清醒。
母妃宁愿你没心没肺活一辈子,好吗?

我不懂,但我点了点头。

母妃摸了摸我的额头:我们遂遂啊,要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这是上半夜的梦。

等到了下半夜,我就梦到我到了母妃的墓地。

她的坟前杂草丛生,我磕了三个响头,告诉她我过得很好,让她勿再挂念我。

这时候我听见坟墓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走过去一看,一只狼叼着不知从哪来的一块腐肉,狼嘴大幅度嚼动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却幽幽盯着我。

它张开口,竟口吐人话:明仪公主,你真的好吗?

死了不是更解脱吗?

我愣愣看着它扑过来,涎水滴到我的脸上,恶臭扑面。

我奋力挣扎,却感觉手脚被紧紧制住,只能看着那血盆大口越逼越近。

我几近窒息。

遂遂遂遂醒醒

我的脸被拍打着,终于我睁开眼睛,看见钟疏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钟疏抱着我,一遍一遍为我顺背:没事了没事了。
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我呆滞了一会儿,蓦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遂遂?

我紧紧抱住他,放声痛哭:我母妃没了我父皇也没了他们都死了 那个畜生呢?
凭什么他能忘了一切?
是他杀死了我的父皇和母妃鞭尸三日根本就不够我恨不得吃他的血肉

钟疏一遍遍地顺我的背,一声声告诉我:都过去了。
遂遂,都过去了。
他走了,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好不好?

我只记得我哭了很久。
其间外间的嬷嬷走来走去,钟疏要去拧毛巾,我手脚并用抱住他,一抽一抽不让他走,他顺了顺我的头发,一边应好,一边把我从床上抱起来。

我就好像婴儿一样吊着他,等他给我擦汗,擦身子。

等我彻底冷静下来,天边已经起了亮光。
我筋疲力尽地靠在钟疏身上,在我睡过去的前一刻,我嘶哑着告诉他:别骗我。

而后我失去了意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有没有给我答复。

新婚夜,新嫁娘折腾了一晚上。
鸡飞狗跳。

后来我数次回忆大婚的那天。
从睁眼,到沐浴梳妆,再到我牵住钟疏的手。
在那一天,我不再是明仪公主,只是钟家的新嫁娘。
我不再饥饿,不再提心吊胆,不再仇恨。
我的手被我的丈夫牵着,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我的手,很是温暖。
后来他靠在我的颈窝里,轻轻地把酒气吐在我身上。
那时候我的心软成了一摊泥。

我的丈夫永远不会知道,那天晚上我放下了什么,又藏住了什么。

钟家的新嫁娘,在那一天里,是人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宿夜折腾的结果就是第二日十分疲累。
我和钟疏强撑着去给钟家长辈敬了茶,一回房便拥在一起和衣而眠。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我的眼睛又红又肿,完全见不得人。
偏偏钟疏坐我对面还要笑我,我气得把吃剩的骨头都夹到他碗里头,威胁他不吃完今晚不许上床。

钟疏很是纠结地看着我,我舀了碗甜汤,自顾自喝起来。
这时钟疏决绝地夹了块骨头真开始嚼,没嚼两下就开始咽。

我吓了一跳,叫他快吐出来。

钟疏哦了一声,乖乖吐出残渣,又很犹豫地告诉我:是你叫我吐的。
不是我自己吐的。

我也给他舀了碗甜汤,他咕咚咕咚喝完,把碗递给我再要。

结果那顿饭他整整喝了五碗,半夜起了两三次。

他起得频,我睡眠又浅。
于是他起了多少次,我便醒了多少次。
一直到后来,我俩全然没了睡意,齐愣愣躺床上对着帐顶发呆。

钟疏的手悄悄探过来的时候被我一把攥住,捏了捏,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钟疏不说话,只反手包住我的手。
我还在发愣,他突然覆上来。

月光从窗棂飘进来,在他的脸上跳跃。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抿着,而后低下头温柔地覆住我的嘴唇。

软软的,温热的。

我渐渐迷失在他的温柔里。

天快亮的时候,房里叫了两次水。

我那时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后来如何也尽数忘得一干二净。

反正在钟疏问我时,我是这么说的。

钟疏很失望,手指搭过来勾住我的小拇指,黏黏糊糊不肯放。

钟黎常常跑来我房里。
她那只小奶猫长大了些,整日里懒洋洋的,到我房里就开始撒丫子四处跑。
我管了几次,实在管不住,后来干脆随它去。

有好几次钟黎要走了,结果那猫儿一直还躲着,怎么找也找不到。
等到了晚上,钟疏去拿衣物,才发现那只奶猫就团在他的衣物里头,见他看过来还轻挠了几下。

这只猫喜欢钟疏,钟疏却对它嫌弃得很。
有次它坐到了一件我做的外衣上,还撒了泡尿。
钟疏气得破口大骂,扬言要让钟府上下每人分一盏炖猫汤。

说实话我有些嫉妒。
因为我打小就不招动物喜欢,但我又爱得紧。
钟疏知道我这一番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的言论后,主动抱起那只猫放在我的膝上,猫叫着要跑,他就箍住猫的身体让我赶紧玩。

有时候他羡慕得紧,也会把头放在我的膝上,出于报复还会把那只猫给挤下去。
那猫长嚎一声,非但没有冲上去挠他,还凑近他的袍子,主动弓起背。

钟黎说钟疏在我面前总是将态度软和了几十倍,黏黏糊糊的,和他以往的形象截然不同。

我问她,钟疏以往的形象又是如何。

她还小,只是听过丫鬟闲聊几句,会说的话也不多,只能囫囵吞枣地描述他在府里虽也脾气好,但绝不是在我面前这样的。

我实在好奇,便问钟疏他以往是什么样的人。

看得出,钟疏对他少年时候的丰功伟绩很是得意。
上房揭瓦自不必说,据说他整日里带一帮公子哥出城打猎踏青,到了黄昏才打马慢悠悠地回。
酒馆、赌坊三天两头就见得着他的身影。

钟家当年护过太祖,祖上也有人当过大官,只是后来又没落了。
钟家祖父从白身入朝,又一路官拜宰相。
然而当年决定举家离开长安的也是他的祖父。
他告诉钟家阖府,长安的水太深,往后非不得已不要去碰,儿女还能用他途去养活。

是以钟疏即便整日松散度日,除了每月会挨祖父几顿打,也没人管他。

他模样生得极好,十几岁时正是青葱年少,打马回来时便有许多姑娘朝他掷手帕,头几次还好,他会让小厮把手帕归还原主。
后来多了他就应付不来,只当没看见了。
听说有些流浪汉专门盯着他回城的行程,一路收帕子再低价转卖,生意竟也做得风生水起。

他说最好笑的是有一次不知从哪个角落掷出一包硬物,他弯腰躲过,猝不及防打在他身后那人身上,那人额角立即红肿了起来。

钟疏侥幸道,幸好中标的不是我,不然肿一个大包。

那人幽幽看着他。

钟疏才把没说完的三个字吐出来:多丑啊。

他又说,后来才知道是那姑娘怕手帕轻飘飘的掷不到他身上,就包了好几块碎石头,没想到准头那么好。

后来又发现那姑娘和那人是自小就订了亲事的。
阴差阳错,他加速了一场联姻。

他说完来抱我,我拍开他的手,掖了掖被角,装作一副我要睡了的模样。

钟疏百思不得其解,不停追问我怎么了。

我踢踢他的腿,示意安静些。

后来我要睡着了,他又凑到我耳朵旁边,含笑道:你莫不是醋了?

我当作没听见,动也不动,只作我睡着了。

这时候耳垂突然被轻轻咬了一口,钟疏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惊叫一声,直接踹了他一脚。

钟疏嗷地叫了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下去。
我起身把他拉起来,安抚地亲亲他,以示歉意。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发现他的颧骨青了一小块。

怪滑稽的。

我边给他上粉遮掩,边咬唇忍笑。
钟疏幽怨地盯着我。

他噘起嘴巴:有那么好笑吗?

我亲亲他,安慰道:没有。
还是很好看。
咳。

中午吃饭的时候,钟疏大剌剌顶着这么一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祖母惊叫了一声,连唤他到跟前,一口一个心肝,问他怎么弄的。

钟疏反过来安慰她,不过是不小心摔了罢了。

钟家叔父打趣他,今日上朝被同僚笑话的滋味如何。

钟疏在外头还是很有家主风范的,笑得温润。
桌底下却勾着我的手指头,委屈巴巴挠了挠我的手心。

我顶着祖母不满的眼神,什么也没说,给他夹了筷木耳。

饭后钟疏被祖母留下。

我回到房内一会儿,钟黎就来找我了。

她方才一直在祖母房内,听到祖母和钟疏说我的不是。

无非是锯嘴的葫芦说不出半句话冷心冷肺,对长辈也未有好脸色之类的说辞,再是她怀疑钟疏脸上的伤是我弄的。

我摸了摸她的脸,没有为自己辩解,毕竟这都是事实。

早在大婚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的性子必会招来非议,我也不抱有被容纳的希望。

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其实我的三魂七魄已然丢了一半,浑浑噩噩地苟且在这世上,渴望死去却又努力活着。

一个缺失的人是融不入人群里的。

钟疏也知道我的性子,是以他会尽力为我推掉长安城里贵族夫人的宴会。

我对谁都是淡淡的,也只有在钟疏面前才会流露出温情。
钟疏似乎也很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
我很感激,他总能将我的缺陷美化。

我是一个极致悲观的人,我常常幻想我大限那天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我甚至连我的结局都看到了。
但钟疏的出现让我暂停了这种绝望的臆想。

这人世间如此令人绝望,如同一潭泥淖,恶臭难闻。
而他鲜活,生气,意气风发。

他教我收余恨,且娇嗔,休自葬,勿恋逝水,苦海回身,免受孤身流放苦。

西狄扰境,钟家军出征的前一天晚上,钟疏躺在床上抱着我。
不谈国事,不谈边境,只给我描述他往日少年时候干过的混账事。

他说他的祖父刻板,常常抄着一根木棍要么候在后门那,要么等在墙根,等他偷摸着溜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冲他背上来这么一下。
老头子看着气势大,其实手下不重,当时钟疏还以为是老头子年老了,身子弱,不愿让他伤心,每次都惨叫着冲出去,被他追得满堂跑。

又说祖父去世的那天,把他单独叫来了床前。
跟他说,他是所有子孙里头最像他的,少年时候虎,作天作地,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其实心里头软,说难听些就是有些优柔寡断,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他还说他这样的性子待在小城里头还好,钟家护得住他一辈子。

祖父一辈子从白身做到宰相,很是艰难。
年少时候满心都是苍生,结果到了中年,被沉疴痼疾的朝局所累,失望透顶,携全家老小回了故乡。

钟疏一直在说,铜壶响了好久。
等他安静下来,天边响起一声鸡鸣。

我依偎着他,默不作声。

好半晌,他轻声问我:我要是走了。
你偷偷哭鼻子怎么办?

我说了好长一句话:那我光明正大在你面前哭,你哄哄我。

哭吧。
哭完再哄。

我流了会儿泪又眯了一会儿,房外就有人开始催了。

钟疏让我继续睡,我摇摇头,为他穿上战衣。

穿完了以后,我从箱底拿出一块长命锁,是我小时候打的。

我给他戴上,吩咐他不许弄丢了。

钟疏有些囧然,嚅嗫着说这是小孩子才戴的,他都多大了。

我盯着他,半晌伸手去解我的长命锁:不要也罢。
你以为我稀罕给你

钟疏忙按住我的手:别别别。
我要我要。
是我死皮赖脸要的。

号角很快吹响。
钟疏同我额头对着额头:我要是走了,你半夜做噩梦怎么办?

我道:那你就早些回来。

钟疏不让我出城送战,怕我又难过。
他出门前去长安城大大小小的书摊买了游记、话本,还嘱咐若再出了新的一定要送去将军府,留了好大一笔押金。

钟黎也怕我孤单,日日与我做伴。

其实我吃好喝好,每日到了时辰就入眠,睡得十分香甜。

不仅没有思念成疾,消瘦憔悴,反而胖了好几斤。
于是祖母看我愈发不顺眼了。

青穗观察了几日,为我请了个郎中。

郎中说,我是有孕了。

当晚,我修书一封,远送边防。

祖母很是高兴,连带着对我的态度天翻地覆,补药一个劲儿往我房里送。

我照顾自己的同时把肚子里那块肉也照顾得很好。
虽是初次怀胎,但肚子里的孩子乖得很,我并无孕吐的不良反应,反倒胃口大开。

边关那边捷报连连,钟家军骁勇,打得西狄人落荒而逃。
钟家上下人心振奋,祖母却未有多高兴。

钟黎来我房里的时候,不解为何祖母终日忧心忡忡。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给她设了个喻。

就好比我将一群蚂蚁用石头围住。
蚂蚁很安全,因为无论有什么危险,都有石头为他们挡住。
但若是这些石头的力量太大了,蚂蚁全去崇拜石头了,谁去跪拜蚁王?

她懵懵懂懂。

自古有多少将相死在功高盖主上。
更遑论钟家祖父曾是宰相,门生遍布朝堂地方。
钟家军太过风光,迟早引来红眼。

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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