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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郎君千千岁》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唯愿郎君千千岁》主要讲述了苏宛谢清宴的故事,同时,苏宛谢清宴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苏宛谢清宴 更新:2022-09-10 1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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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宛谢清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唯愿郎君千千岁》,由网络作家“苏宛谢清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唯愿郎君千千岁》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唯愿郎君千千岁》主要讲述了苏宛谢清宴的故事,同时,苏宛谢清宴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姑娘,别等了,大人不会来了!”
苏宛躺在床榻,脸上是死灰的苍白,眼神却望着厢房门口漆黑的夜。
碧喜坐在旁边,一边掉泪,一边为她在背脊上纵横交错的可怖鞭伤处擦药。
“大人能有今天,明明是姑娘的功劳!那嘉安郡主仗势欺人,大人却不为你出头!”
“嘘,碧喜。别胡说,宴郎是有苦衷的。”
苏宛说着,喉头一哽,心里也有些惴惴。
她拼命地舞乐赚钱,供他读书科举。
可是放榜后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来。
她带着碧喜上京,就听说圣上给他和嘉安郡主赐婚订下婚约。谢清宴见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她住下,对外称是为宴会准备的乐女……
碧喜为她鸣不平。
但是苏宛信他。
她信他必有苦衷。
她信他不会背信弃义!
今日嘉安郡主随便找了由头打了她一顿鞭子,谢清宴在旁边看着,什么也没做。
可是……
那毕竟是郡主,谢清宴新科及第,才上任大理寺少卿,又能怎么与皇家郡主抗衡。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宛听见,眼睛顿时恢复了焦点: “是宴郎吗?”
碧喜惊讶地站起来,喊了一声“大人”后,碧喜出去了。
没一会儿,被褥陷下去了一点,谢清宴坐到了她身边。
他抬起手指抚过她雾锁烟笼般的眉间。
苏宛依偎在他怀里,“宴郎,你终于来了……”
“宛宛,没事了,我在这里。”谢清宴俯下来紧紧抱住了她。
他伸手抚过苏宛瘦弱的背,他的指腹微冷,触在凉透的血痂,带得苏宛又是一阵轻颤。
“宴郎,我疼……”
谢清宴立刻顿住,改成了按她的肩膀。
“宴郎,要是我背上长了疤,你会不会厌我?”
谢清宴俯下身,轻声在她耳边承诺:“放心宛宛,我让宫里的太医开了最好的药,不会结疤的。”
“那……嘉安郡主有没有生气?”
这次隔了许久,谢清宴暗哑的嗓音沉沉地响起:“宛宛,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苏宛嘴唇颤了两下,问他:“宴郎,你还会娶我为妻吗?”
谢清宴看着她,沉默不语。
苏宛将手抓紧绸被,“宴郎,你答应过我的,许我为妻……”
她苏宛伏低做小了半辈子,只盼着能与他相守。
她决不为妾。
这原是他亲口许诺的事,不应她提醒。
可如今——
谢清宴眸光晦暗,渐渐收紧拳头,拉上绸被给她盖好,说道:“宛宛,今时今日,不同往昔了。你别急着婚事,先好好休息养伤……”
苏宛仓皇地出声:“宴郎,你这就要走吗?”
谢清宴沉沉道:“你被嘉安郡主为难,我要为你讨个说法……”
苏宛听谢清宴安慰,心里忽地一空,又听他继续说:“但是宛宛,京城不是江南,规矩森严。你再见到嘉安郡主,别再失了礼数。”
“我没有……”
苏宛泪水已流了满面,喉音带着哽咽,却没有哭出来。
她从小就在乐坊里长大,挨了多少罚学舞乐、学礼数,最清楚权势贵人是不能得罪的,她又怎么会蠢到对天家郡主无礼。
明明是嘉安郡主一在谢清宴的府邸见到她,就故意为难她!
“宴郎……”
苏宛还想说话,就听一小厮急匆匆在屋外道:“大人,嘉安郡主风寒复发,请大人去探望!”
谢清宴当即起身。
苏宛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长衫下摆。
“宴郎别走!”
他背着她道:“宛宛听话,我去去就回,你就别再闹了!”
苏宛闻言手一颤,松了手。
据说嘉安郡主幼年时曾在冬日落水,自此一直体弱怕寒,此次见过苏宛,受惊后发了高烧。
谢清宴当日就去了郡主府,守了嘉安郡主一天一夜。
苏宛躺在偏院,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
她背上的鞭伤作疼了一整夜。
嘉安郡主是天家贵女,就算苏宛什么也没有做。但郡主的病和她有了牵连,就该罚。
以她的贱籍出身,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如今只挨了鞭刑,已经是看在谢清宴的份上宽容一二。
谢府上下都在议论纷纷。
“一个乐姬而已,一来就给谢大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还不把她赶出去。”
“就是,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还真好意思在谢府住下,那能不惹怒郡主吗。”
“呵,那种贱籍出身的女子,能懂什么廉耻。被打了还赖着不走,不就是想攀附富贵!”
苏宛坐在床榻发怔。
她在那些下人口里听尽了闲言碎语。
碧喜气得好几次想要替她辩驳,都被苏宛拦下了。
“别去,我不能再给宴郎惹麻烦了……”
“可明明是姑娘对谢大人有恩,我们来要说法天经地义,凭什么被她们指指点点!”
苏宛哑然失笑,心底苦涩。
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她不在乎,她只是想要谢清宴的态度。
谢清宴让她等,她就等。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没道理连这会儿功夫就按捺不住。
苏宛背上有伤,不能躺,只能侧着休息。
半夜里时常睡得蒙眬间,又仿佛有人双手搂了她,在耳边长叹:宛宛;
醒来时身边却只有一人,苏宛不由得嗤笑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苏宛早年累坏了身子,鞭伤还未好,人就又病倒了。
短短时日,就瘦得快成了一张薄纸。
碧喜要去找谢清宴,却被外面的人冷嘲热讽阻拦,“你们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是能随便任由出入的?我们大人又是什么身份,是谁都能随便的见的?”
碧喜又气又委屈得直哭,都快急坏了。
苏宛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她听到碧喜在喊她,却听不清楚。意识模糊之际,她甚至错觉听到谢清宴喊她名字……
“宛宛……”
“宛宛!”
再醒来,她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
她不由得一颤。
微弱的光线被男人提拔的身形遮住,苏宛一眼就认出,是谢清宴!
她眼眶一阵酸热,“宴郎……”
他终于肯来见她了吗?
谢清宴低头端详她,眸光里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一阵沉默后,谢清宴开口。
“宛宛,我在京里繁忙,顾及不到你,但你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折腾胡闹。难道嘉安郡主病一回,你也要病一回吗?”
苏宛解释:“我……我也不知道我会病倒。”
谢清宴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叹气:“罢了。我着人接了绿筠来上京。你们姐妹也多年未见了,她来陪你,你也能好受些。”
苏宛闻言眼神微亮。
她与绿筠两人当年一个是乐姬,一个是舞姬,互相扶持才撑过那段难熬的日子,好不容易得以脱籍。
两年前,绿筠已经嫁人,她却还在守着谢清宴,痴痴苦等。
如今能再见面,苏宛打从心里高兴。
第二日,接绿筠的人到了上京。
姐妹俩见面,好一番互诉衷肠。
绿筠摸了摸她消瘦的面容,有些心疼。
“宛宛,你还在等谢清宴吗?我听说,圣上已经为他指婚嘉安郡主,那你怎么办……谢清宴娶完郡主,然后娶你做妾?”
苏宛唇边的笑僵了僵,半响,只说:“他答应娶我为妻,他不会负我的。”
绿筠欲言又止。
天家赐婚,几乎无可能退;似她们这般身份,便是给谢清宴做个妾,也是给天家郡主打脸,又怎么可能成事?
过了几日。
郡主府办宴会,向谢府递了请帖,点名让苏宛一同去。
谢清宴一打开帖子就皱眉,踌躇许久才告诉苏宛。
苏宛知晓她必然又要受刁难,但还是应下了。
绿筠知道后担心她,不肯让她一个人去,也跟着一起去了郡主府。
苏宛和绿筠都没资格从正门进,只能和谢清宴分开,候在偏门等通传。
这一等,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被领进去。
府上在设宴,远远地就听到里面歌舞升平,丝竹乐响。
苏宛低首垂眉,不乱看不乱说,下跪叩拜行大礼。
“民女苏宛,拜见郡主。”
“起来吧。”
苏宛暗暗吃惊嘉安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就听嘉安笑了一声。
“早就听闻你们姐妹昔日在江南的名声,一个擅舞一个擅乐,不如就趁今日宴会,为我们表演一番如何?”
苏宛心尖一颤,预感不好,瞬间如坠冰窖。
她很明白今日来郡主府,嘉安必然又要借机羞辱她的!
可她没想到会牵扯到绿筠。
席上的谢清宴脸色微变,太快了,苏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眼。
“郡主说笑了,她们又怎么比得上郡主府上的乐师和舞师,还是不要污你的耳目……”
苏宛听得一阵酸涩。
以前,苏宛抛头露面卖艺挣钱,他就很不高兴,从不对外说。
如今,他已是及第的大理寺少卿,只怕更嫌她了。
但此时此刻,谢清宴贬低她,也是护她。
“比不上也稀奇呀,本郡主就是想知道江南的风情!”
嘉安郡主盯着她们两个人,“怎么,难道你们还嫌弃本郡主宴客,不愿意?”
绿筠急了:“你这不是为难……”
苏宛猛地拉住她,苏宛知道轻重,低下头说:“郡主想听,我便献丑弹一曲,但绿筠她已嫁作人妇,不便舞乐,还请让她歇息吧。”
嘉安郡主不置可否,她原本就是冲着苏宛来的。
苏宛默默地在场中做好。
一把琵琶一张椅。
纤纤素手扶上丝弦调了一下音。
珠落玉盘的一串简短的音响过,随之并未见如何动作,一时却是满场皆静,尘埃若停。
苏宛从不以昔日身份而自轻,她练乐曲也并非只会那些靡靡之音。
素手再一扬,琴音如曼妙的姿态在女子纤长的身段间缓缓蔓开,又如曲水流觞泠泠而出。
苏宛微微低首,神情专注,袖下十指渐渐翻飞如羽,令观者眼花缭乱。
没有人说话,只有琴声。
那琴声由低回扬上,如丝丝缕缕的幽香、袅袅绕上云霄,不多时便与扶摇的青云一同散去了。
然而下一刻,又恍若飞鸟直下,矫捷地挑起了轻风,恣意旋落。
铮铮琴音带得众人凝神屏息,不知不觉的时候,一曲已是奏罢了。
“啪啪啪……”席上,一个紫锦袍的男子轻拍手掌,满目赞赏,“出神入化,引人入境。姑娘好技艺。”
谢清宴敛起眉头看向旁边的男子,一双眸子暗了暗。
嘉安脸色一瞬难看,但很快攒出一个讥笑,“果真是名动江南的苏才姬,也怨不得那么多青年才俊毫掷千金,只为听你一曲。”
嘉安郡主居高临下地哼了一声,“来人,赏。”
“苏姑娘,这可比你在江南卖一场好上几十倍。可要拿好了。”
苏宛面如白纸,还得起身下跪,叩谢郡主命人随手丢下的赏银。
她指尖狠狠地掐进了肉里,手掌满血。
“郡主,现在我和绿筠能走了吗?”
“你先下去吧。”
嘉安郡主意味不明,“我也得给绿筠姑娘些赏赐,不能厚此薄彼啊。”
苏宛没有办法,只能从郡主府偏门离开。
她看见刚才席上称赞她的紫锦袍男子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似是暗含深意。苏宛还没想通,就看到绿筠出来了。
却是横着送到苏宛面前。
她身下流血不止。
“绿筠!”
苏宛扑过去,紧紧抱着绿筠,慌乱地捂住她流血不止的腿;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她脸上。
“绿筠,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有眼泪从绿筠眼眶滑下来,她不停地咳嗽,血不断从嘴里流出来:“是嘉安郡主……”
“绿筠,绿筠……”
苏宛骇然崩溃,大哭不止。
这时,嘉安郡主出现在她面前,唇边含笑:“苏宛姑娘,你在本郡主门外叫什么,都打扰到宴会了……”
苏宛控制不住,抬起头颤声质问:“郡主,我知道你对我不喜,可是我也听话地奏乐一曲,任凭羞辱,难道这样不够解气吗,为什么还要打伤绿筠?”
嘉安郡主叹气说:“本郡主不止是让你奏乐,还让绿筠姑娘舞乐,可是绿筠姑娘不肯,那既然连跳舞都不舞了,那这舞女的腿也没有必要留着呀……”
“你!”
苏宛猛地抬眼,脸上血色尽褪:“你怎么能这么狠毒?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玩具……郡主,你就不怕宴郎知道你做的事吗?”
嘉安一笑,又轻又冷:“不过区区一个舞女,别说断了一双腿,就是死了又算得了什么。”
苏宛心中剧震。
她还在乐坊时,这样的事见得不是不多,可绿筠是她最好的姐妹……
她再也控制不住,冲着嘉安扑过去。
嘉安身边一个武婢上前就将狠狠一巴将苏宛掌掴出去,苏宛整个人跌扑出去,摔倒在地。
那巴掌像拳头一样又重又毒,苏宛一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边流血。
“大胆贱婢!”
嘉安冷笑一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本郡主,你真以为宴郎还会护着你吗?”
“来人……”
“等一下!”
一道身影掠过。
谢清宴在苏宛旁边蹲下来,一手扼住她的手腕,嘴唇紧抿着,眼眸墨黑幽深不见底,里头是难辨的神色。
“宴郎,她打断了绿筠的腿,她——”
苏宛双目赤红,泪眼滂沱,完全顾不得痛。
未及说完,谢清宴低喝一声:“住嘴!”
他转头对嘉安道:“苏宛对郡主一而再大不敬,理应受罚,这次绝不可轻饶。”
谢清宴说:“是我没有管教好她,郡主受惊了。”
嘉安郡主愠怒的神色这才缓和,“还是宴郎疼我。”
谢清宴将苏宛推给程北,黑色的眼睛里,酝酿了滔天的怒火,“把她关去大理寺。”
谢清宴及第后,便授命掌管大理寺,一时风头无量。
苏宛却想不到他会用来对付自己。她浑身颤抖,难以置信地望着谢清宴。
就那样被程北带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听到谢清宴向嘉安说道:“郡主,苏宛许是受惊吓神智失常,胡言乱语……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今日的事,不会给郡主添乱!”
添乱?
绿筠的事,只是一个乱子?
苏宛心里一坠,如进冰窖。
是啊。
他是大人物了,又怎么会在乎小民贱民……
他眼里,只有嘉安郡主。
大理寺。
谢清宴来见苏宛。
门一打开,苏宛就扑过去抓住他。她顾不得自己被关押的罪,只是忙不迭地追问:“绿筠呢,绿筠怎么样了?”
谢清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目光也柔软几分:“宛宛,先冷静。”
苏宛眼角的泪噗噗直落:“我很冷静。你知道绿筠对我有多重要。”
“我们一起受了那么多苦,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她好好的。可……”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谢清宴说:“你放心,我已经把绿筠送走了,我请了最好的大夫为她医治。”
他说着就像是处理了一件公务,语气冷漠至极。
可是腿都断了,怎么能治好?
绿筠,再也不能跳舞了!
苏宛还想说,谢清宴却不想再说绿筠的事,反而告诉苏宛:“宛宛,我还要把你送走。”
苏宛心里一紧,又问他:“什么?”
苏宛一愣,不解地看着谢清宴:“送我走?去哪?”
谢清宴深邃的看着她:“宛宛,你留在这里,郡主会一直找你的麻烦。”
苏宛和他目光相对,他说的都对,郡主视她为眼中钉,可真的只是这样的吗?
宴郎,你没有想要弃我对吗?
不是因为你要和郡主大婚了,所以要把我远远送走吗?
苏宛心中越想,越是一阵痛过一阵。
可她怯弱,不敢问,她怕听到残忍的答案。
谢清宴又说:“绿筠的事,你也不想发生在你身上吧?”
苏宛气息立时不稳,苍白的唇瓣颤了颤。
绿筠断了腿,那她……就是断手了……
要是再也不能弹琵琶……
那她,她宁愿死!
苏宛心头一沉,她定定看着谢清宴:“宴郎,我能相信你吗?”
“宛宛,你信我。”
苏宛垂眸看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心头酸软,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轻轻点头:“好。”
最后一次,我信你,宴郎。
午夜,一辆马车在静无一人的街道上,悄悄往城门驶去。
苏宛坐在车上,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心里忐忑不安。
出城后,没多久,外面突然传来“砰”的声响,像是撞到了什么。
苏宛连忙追问:“怎么了?”
但是四周静得一点声响都没有,无人回答。
苏宛的心跳声很快,半响,她咬牙颤颤地伸手撩开车帘子。
帘子一开,只看到一只手猛地伸进来,一块味道刺鼻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昏暗中,苏宛看不清来人,很快就一头栽倒。
昏昏沉沉醒过来时,换了一个地方。
“醒了?省得我去叫人拿水泼你了。”
苏宛抬眼就看见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穿着陈旧,一双眼睛像是带了钩子似的,狠狠剜在苏宛身上。
“这是哪里?”苏宛飞快地打量一遍四周,心头不安地跳了跳。
那四十妇人噗嗤一笑:“声音也挺好听的,果然是好货色啊,不愁卖!”
苏宛面色一变。
“放我出去!我是谢清宴的人,你们敢抓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妇人冷哼一声:“你给谢大人招惹这么多麻烦,还得罪了郡主,你以为谢大人能忍你几时?”
苏宛:“你什么意思?”
老妇笑得看她,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谢大人不日就要和郡主大婚了,怎么能让你毁了他的大好前程。所以,谢大人已经把你交到我手里了。我王婆子手里经过不少人,你算是个拔尖的,你要是听话呢,我会给你挑个好去处。”
“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手筋脚筋都挑断了,打发到街上当乞儿!”
这是,贩人的牙婆子!
苏宛脸色煞白。
“不……这不是真的……你撒谎,我不相信!宴郎不可能这么对我!”
苏宛说着不相信,一只手却紧紧捂住胸口,额角渗出冷汗,身体颤得厉害。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最清楚!”
“如果不是谢大人把你交给我,你又怎么会落到我的手里?难道我王婆子,还能打得过那些护卫,把你抢来吗?”
王婆子拍拍苏宛的脸,“反正事已至此,你就认命吧!你说说你,一个乐女,还想和郡主争,落到这个地步,也是你活该!”
苏宛扭头甩开王婆子的手,她还想要趁机跑出去,转眼就被王婆子“啪”的一巴掌扇倒。
王婆子一把抓起她的右手,眼神发狠:“想跑?呵呵,看在你是第一次,我就只弄断你一只手!”
“咔嚓。”
“……啊啊啊啊!”
苏宛疼得大叫。她浑身血液都凝住了,心底更是一片冰凉。
难道真是谢清宴卖了她?
不,不会的……
一定是别人掳了她……谢清宴一定会来救她的!
苏宛这样想着,身体却不自觉地发抖。
王婆子为了关住她。
不给吃,不给喝,还每晚都点了迷药,就是为了让苏宛手脚发软无力。
好在,苏宛以前在江南花楼待过。
她对熏香迷香有一定抗性,屏住呼吸能撑一会儿。
到深夜,她装作累得昏睡过去,其实却在默默地等着王婆子躺下睡觉。
没一会儿,她感觉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是王婆子来确认她的情况。
大概是看她闭着眼,王婆子很快就离开了,这次应该是真的去睡觉了。
她心底慌乱如麻,还是得死死地掐住掌心,逼着自己清醒。
她踩着床,爬到封住的窗户。
她右手使不上力气了,只能用左手拼了命地拉,拼死才掰下来一根木棍,苏宛的手心立刻涌出血,她顾不得擦拭,立刻微微掀开窗沿,让风吹进来透气,还扒着干呕一阵。
迷药浓郁,她屏息还是吸进去了一些。
不过还好,只是吸进去一点。
苏宛狠狠地咬下唇,咬得唇瓣鲜红,脸色苍白,冷汗覆面;
又用牙齿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咬下去,几乎把肉咬下来,她才清醒一些,恢复点力气。
等身上那阵酥劲过去,她又缓了一阵,才直起身子,从那狭窄的窗户缝隙里爬出去。
幸亏她瘦,又练过,身体软得很。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被那些木棍的尖端划破了衣服,刺进了皮肉。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砰!”
她一爬出来,就摔到了地上,肋骨都断了。
苏宛疼得后背冷汗涔涔,还得咬着牙忍痛不让自己喊出声。
可事情还是败露了,不一会儿,苏宛就听到后面响起叫骂声。
“敢跑!”
“等我抓住你,就把你手脚全废了!”
苏宛浑身一颤,面容瞬间煞白如纸。她撑着身体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跑去。
不、不能,她绝不能被抓回去。
她要去找谢清宴!
宴郎不会不管她的!
宴郎会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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