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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

朵花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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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卫韫叶朝歌   更新:2024-02-17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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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韫叶朝歌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卫韫叶朝歌,是作者大神“朵花花”出品的,简介如下:望着表情呆愣的妹妹,叶辞柏心里软成了一团,忍不住的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子,“哥哥亲近,你喊我兄长总感觉特别的疏远,以后莫要再喊兄长,要喊哥哥知道吗?”原来是这样。叶朝歌恍然,乖乖的点点头,“哥哥。”“这才对嘛。”亲眼见到叶朝歌进了一甯苑,叶辞柏方才回去。“小姐回来了,热水准备好了,可要沐浴?”青岚和青茗迎上前,一个将准备......

《全本小说阅读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精彩片段


祁氏脸色缓了缓,“走,陪我去问问!”

走在回去路上的叶朝歌兄妹俩,自是不知道他们走后还有这么一幕。

“妹妹……”

“怎么了兄长?”

叶辞柏欲言又止:“今日之事……”

知晓他想说什么,叶朝歌微微一笑,“兄长放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叶辞柏顿了顿,摇摇头,“不是,我想说的是,你有什么不方便在母亲面前说的,便与我说,别闷在心里……”

“啊?”

“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是在意的,毕竟那是我们的亲祖母,任谁听到自己的亲祖母那般说自己都不会好受,为兄懂得……”

“我……”

“不过妹妹你放心,今日的事,兄长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有兄长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若是心里难受,便跟兄长说……”

叶朝歌听得哭笑不得,这都是哪和哪啊,说真话都没人信?

她是真的不在意啊!

不过她也没有再解释,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叶辞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摸摸妹妹的头,“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哥哥。”

“啊?”

叶朝歌一呆,这又何出此言啊?兄长和哥哥不都一样吗?

望着表情呆愣的妹妹,叶辞柏心里软成了一团,忍不住的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子,“哥哥亲近,你喊我兄长总感觉特别的疏远,以后莫要再喊兄长,要喊哥哥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

叶朝歌恍然,乖乖的点点头,“哥哥。”

“这才对嘛。”

亲眼见到叶朝歌进了一甯苑,叶辞柏方才回去。

“小姐回来了,热水准备好了,可要沐浴?”青岚和青茗迎上前,一个将准备好的湿帕子捧给叶朝歌,一个为她褪去披风,配合默契,仿佛这样的事情做过无数次一般。

叶朝歌望着眼前二人,这是她们来到一甯苑后第一次认真看她们。

青岚和青茗皆比她大一岁,前者略高挑一些,后者略逊一筹,容貌中等,规规矩矩的样子,乍一看并不起眼。

“沐浴吧。”收回视线,如是说道。

闻言,二人心下皆是一松,方才小姐看她们的目光莫名的让她们倍感压力,此时移开,心中仍残余些许的异常。

她们知道,这是一种畏惧心理。

进了澡间,叶朝歌便让二人下去了,只留下刘嬷嬷。

“嬷嬷,青岚和青茗来一甯苑也有数日了,您怎么看?”叶朝歌一边脱衣,一边随意问刘嬷嬷。

刘嬷嬷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有些凉,便又加了几瓢热水,差不多了,方才道:“老奴瞧着这俩丫头都是稳重的性子,这几日您并未让她们近身伺候,她们也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外面,不曾越雷池一步,应该是有分寸的。”

叶朝歌进了浴桶舒服的喟叹,“嬷嬷如此说,可见是两个不错的,既然如此,明日开始便让她们进屋伺候吧。”

……

“老奴代那两个丫头谢过小姐。”

“王嬷嬷如何?”

刘嬷嬷踟蹰了一会,道:“不瞒小姐,当日夫人着老奴为您挑人时,其实王嬷嬷一开始并不在老奴的人选中……”

闻言,叶朝歌挑挑眉,“哦?”

刘嬷嬷一边拿瓢舀水浇在叶朝歌的身上,一边道:“当日老奴也只是想着先让她在一甯苑看顾几日,待找到了合适的便将她替换下来,故而这事老奴就瞒了下来,小姐莫怪。”

“可有缘由?”

刘嬷嬷叹了口气,“小姐有所不知,王嬷嬷早前便打算告老回乡下,只不过碍于没人能撑起她那摊子便一直搁着,在您回府之前,找了人接班,就准备离开,只不过咱们一甯苑刚刚开苑,老奴看了一圈实在没找到合适的,便托了旧情,请她过来看顾一段时间。”


一行人抵达上京的叶国公府是在两日后的下午。

大门口站满了人,远远看过去,霞光溢彩,好不壮观。

叶朝歌下了车,未等站稳,便被人一把给抱住了。

抱她的人身上香香软软的,久违的熟悉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声声哀切之音在耳畔回旋:“我的女儿啊,娘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盼到你了……”

若说之前还不够确定,那么现在,叶朝歌确定无疑了。

抱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母,叶国公夫人——祁氏!

再次见到生母,叶朝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激动,尤其是听着生母悲痛的哭声,心口钝痛无比,这是她的娘,世间待她最好,最无私的人!

祁氏颤着手抚上叶朝歌的脸颊,透过朦胧水雾望着眼前与她年轻时,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孔,倏地,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在一众惊呼中,又哭又笑的抱着叶朝歌呢喃:“是疼的……我不是在做梦,我的女儿真的回……”

话未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祁氏便晕了过去。

现场登时一片忙乱。

叶辞柏抱着人进门安置下来后,府医便到了,经过一番检查有了结论,祁氏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晕厥,人并无大碍,不用多久就会醒来。

叶朝歌蹲在床前,望着昏迷中的祁氏,默默垂泪。

死过一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母的身子骨并不好,当年她的被拐,成为了她心头的一块病,如果说,前十几年她过得不好,生母过的亦是不好,她将她的被拐都怪到自己头上,日日活在煎熬自责中。

而前世,她却数次埋怨过她,埋怨过既然生下了她为何不看好她,每次面对她的埋怨,她都是哭泣无言,没有辩解,默默承受她的谴责和埋怨。

一年后,生母离世,她才大彻大悟。

只是,终究还是明白的太晚了,那个待她温柔好的生母已然活不过来了。

幸而,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再次见到了生母,并给了她弥补曾经的遗憾和缺失机会。

这一次,哪怕是不择手段,她也要颠覆前世的一切,重新谱写新的结局!

正在她想着间,便听躺在床上的祁氏嘤咛了声,隐隐有转醒的迹象。

不一会,便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女儿叶朝歌,当下便热泪盈眶,颤颤抬手。

见状,叶朝歌主动握上了她的,嗓音微哽:“母亲。”

祁氏身形一颤,唇瓣颤栗张阖许久,她有数不尽的话想说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朝歌看在眼里,心下了然,抹了把眼泪,笑着说:“母亲放心,这些年我过的挺好的,这些事以后我慢慢再跟您说,不急在这一时。”

祁氏用力的点点头,随着她的动作,泪珠夺眶而出,顺势流进耳朵里。

叶朝歌拿了帕子给她擦去。

这时,刘嬷嬷端了杯热水过来,叶朝歌将祁氏扶坐起来,后又接了水,亲自喂给她。

喝了两口,祁氏如何也喝不下去了,喉咙哽咽的厉害,抚上叶朝歌的脸庞,嗓音微哑道:“我的女儿长大了……”

覆上她的手,在她温热的手心蹭了蹭,一个小动作,温情又温馨。

叶辞柏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顿了顿,继而上前,坐到床沿,“母亲您现在感觉如何?”

祁氏看看他,又看看叶朝歌,分别拉住两人的手,“有你们在我身边,娘很好,从未像现在这般好过……”

“以后还会更好的夫人。”刘嬷嬷摁了摁眼角笑道。

祁氏笑着颔首,想到什么,问道:“老爷呢?可有派人去传话给老爷?”

“夫人放心,已经派人去传话了,想必老爷在回府的路上了。”

回话的是祁氏的奶娘陈嬷嬷,年岁较之刘嬷嬷要大上一些,满头华发,脸上的纹路深刻,此时笑起来,纹路更深了,一派慈眉善目。

叶朝歌对陈嬷嬷印象并不深了,只记得前世祁氏离世后,她便随了儿子回了乡下,好像没过两年便去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陈嬷嬷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招呼一众丫鬟婆子进来。

“老奴/奴婢见过小姐,欢迎小姐回家。”

一众丫鬟婆子跪了一屋子,她们皆是祁氏院里的人,叶朝歌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的熟面孔,一时间有些晃神。

祁氏以为她没见过这等场面被吓住了,眸底布满了心疼和自责。

“孩子……”

叶朝歌回神,望着生母眸中的纷杂情绪,连忙敛了心神,对她安抚一笑,然后对陈嬷嬷等人道:“诸位都请起吧,日后还要劳烦诸位呢。”

众人听着她淡定叫起的语调微讶,私下面面相觑,看来,这位归来的小姐,与她们所想的不同啊。

待她们起身后,陈嬷嬷便将在屋外伺候的婆子丫鬟遣下去,只留下近身伺候的几个,一一给叶朝歌介绍了一遍。

祁氏身边贴身伺候的共六人,两个嬷嬷四个丫鬟,分别是陈嬷嬷和派去接她的刘嬷嬷,四个丫鬟皆以竹打头,分别是竹清,竹韵,竹兰,和竹风。

“住的院子我已经命陈嬷嬷提前收拾出来了,待会娘带你去瞧瞧可合你心意,若是不喜,娘再让人给你收拾好不好?”

祁氏的说话的语气中无不充满了小心和讨好之意,对此,叶朝歌也有些无可奈何。

听她乖巧应声,祁氏心下微松,跟着道:“刘嬷嬷之前可与你说过闺名一事?”

叶朝歌点点头,“说过的,叶朝歌。”

“是了,这名字是在你出生后你外祖给你取的……”

名字的由来,叶朝歌自是清楚的,而且她还知道,当年叶思姝过继过来时,老夫人曾有意让她取代叶朝歌这个名字。

生母自是不同意,且亲自给叶思姝取了思姝二字。

叶思姝,思,思念,姝,女部,隐含思女之意。

而这也是叶思姝恨她的缘由之一。

在她死后的那些年,曾听她说过,她说,每次听到有人叫她叶思姝,她便会受辱一分。

因为她的存在,只是祁氏思女的慰藉!

……


天刚亮,祁氏便来了一甯苑,将被窝里的叶朝歌无情的拉了起来,开始捯饬自己的女儿,换上这件翠绿襦裙,左右看了一会,不满意,换!

换成淡粉,还是不满意,再换!

如此翻来覆去的折腾,连着倒换了不知多少次后,祁氏终于满意了。

“恩,还是这件嫩黄最衬我儿的肤色。”自己的女儿怎么看都好看,但就这件,穿上最好看!

叶朝歌木着脸照照镜子,不禁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说,祁氏的眼光很好,这件嫩黄衣裳确实非常漂亮,但是,穿在她身上,真心不怎么地!

她从小生活在山沟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早已晒成了小黑鬼,虽然回来后,祁氏各种好东西给她吃、喝、抹,倒也精养出了一身光滑的皮子,是白了一些,但距离白肤尚有一些差距,好吧,很长的差距,她现在顶天勉强点说,也就是黄皮肤。

……

可以想象,黄皮肤穿嫩黄……

她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叶朝歌默默的看了眼一脸惊艳的祁氏,行吧,自个儿的孩子自个儿瞧着好看。

可是,真让她穿这么一身衣服出门,那是万万穿不出门的。

“娘,不着急,外祖进城后先要进宫面圣,咱们就算现在去了将军府也见不到外祖,不若咱先吃些早膳,女儿饿了,想吃娘亲手做的梨花糕。”

叶朝歌尽量将自己摆放在十四岁年纪的心态上,拉着祁氏的胳膊撒娇。

女儿回来也有月余,虽然与她极为亲近,但极为稳重妥帖,像现在这般同她撒娇,真可谓是头一次,喜得祁氏有些晕,想也不想的点头。

现在别说女儿要吃她亲手做的梨花糕,就是要天上的太阳,她也会想法子给她造一个太阳!

前脚祁氏去小厨房给她做梨花糕,后脚叶朝歌便招呼刘嬷嬷她们帮她换衣裳。

青岚疑惑不解,“小姐不喜这件吗?”

“喜欢,但是不适合我,我现如今本就是黄皮肤,让我再穿这么一件嫩黄出去,旁人不用看别的,只看我成了。”叶朝歌一边手上不停的脱衣,一边嘟着嘴嘀咕道。

刘嬷嬷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看到咱们小姐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尤其是方才撒娇那一幕,简直是一大奇观。

叶朝歌忍不住臊红了小脸,“嬷嬷就莫要再笑话我了,我这也不是没法子嘛,娘她兴致勃勃的,我怎能扫了她的兴。”

“可若是夫人回来看到您换掉她为您精心挑选的衣裳……”

“那没事,待会你们就说比方才那件好看就成了。”

最终,叶朝歌换了一件珍珠白的百花飞碟锦衣,裙摆处堆满各式各样姿态的飞碟,颜色或明或暗,或亮或淡,随着走动,裙摆摇曳,那些飞碟好似活了一般,翩然飞舞,十分的精致好看。

趁着祁氏还没回来,叶朝歌趁机将妆容也让青岚给打点妥帖,满头乌发在她的一双巧手下挽成一个大方的祥云髻,旁边只别了一支白玉响铃簪,眉眼轻扫,唇若点红,整个人顿时变得不一样,既简单大方,又娇俏动人。

刚捯饬完,祁氏便捧着新鲜出炉的梨花糕回来了,一眼就发现叶朝歌换了她精心挑选的衣裙。

“歌儿,你怎地把衣裳换了啊?”

叶朝歌原地转了两圈,两手拎起裙摆,“娘,女儿不好看吗?”

祁氏一噎,呐呐道:“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只是……”


夜渐渐深了,整个客栈里安静了下来。

正是深眠之时,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紧接着,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响起。

迷迷糊糊睡着的叶朝歌倏地睁开眼睛,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时,急促的敲门声而至。

“妹妹,是我,开下门。”

身上披了件外衣,叶朝歌过去开了门。

叶辞柏闪身而入,反身将房门关上,对叶朝歌说:“外面出了点事,别害怕,哥哥在这保护你。”

叶朝歌收回落在兄长身上的异样目光,“出什么事了?”

“有不长眼的夜袭,放心吧,我都安排过了,想来不用太久就会结束。”叶辞柏颇为自信道。

如他所言,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归于平静。

这时,长风在外叫叶辞柏。

后者应了声,随即对叶朝歌说:“没事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刘嬷嬷唤来陪你,有事就大叫,知道吗?”

待她应了,叶辞柏方才开门出去。

不一会,刘嬷嬷便过来了,给叶朝歌倒了杯热水,“小姐吓到了吧?”

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糊涂,刚才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奴也不知,想来是冲着少爷来的,好在少爷早有准备,不然……”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上怎地净是这般的惊心动魄,虽然每次皆有惊无险,但这一次次的,也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叹了口气,刘嬷嬷便伺候叶朝歌上床歇息。

醒了再睡,一时半会自是睡不着的。

叶朝歌躺在床上琢磨开来,刘嬷嬷说今夜之事是冲着兄长来的,这一点她是极为赞同的,方才开门后她就发现了,兄长身上的衣裳还是白日时的那一件,且看整齐程度,并非是仓促之下穿上的。

显然,兄长这么晚没有睡,是猜到会有人夜袭。

据她所知,此次过来云城,兄长只带了长风一个随从,但照方才的诸多情景,并非如此。

这些,都能解释得通,可她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太上来的违和感。

兄长待她的在意是毋庸置疑的,依着他的性子,明知会有人对他不利,却还来寻她,将她露于人前这一举动,无异于告诉众人她是他的软肋,这样的行事作风,委实讲不通。

除非……

除非夜袭,是冲着她来的,而非兄长!!!

或许说,从一开始兄长来这云城,就是为的今夜!

明明觉得很不现实,可不知为什么,叶朝歌就是被这不现实的猜测说服了。

沉下心来,她重新将重生后一路行来所发生的诸多种种从头捋了一遍,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岭南的那晚。

可是,越分析便越糊涂,想开了一个问题,却又有数不清的问题冒出来。

在这般的胡思乱想中,叶朝歌慢慢添了睡意,睡前稀里糊涂的想着,她只要知道,她的兄长不会害她,其他的时候到了总会明白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间房里,叶辞柏临窗而立,这时,房门敲响,长风推门而入。

“怎么样?”

“少爷,经过排查,的确是周得的人。”

叶辞柏怒意丛生,“之前收到殿下传信时我还不信,妹妹就是个弱质女流,周得就算狗急跳墙,也不至于对妹妹不利,看来,是我高估了人性。”

长风安慰道:“少爷您也别生气了,有少爷在小姐身边保护,那周得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动不得小姐分毫的。”

“说起来还是殿下神机妙算,估摸着周得会对小姐不利,不然今夜……”

“你给我闭嘴!”

叶辞柏怒声打断,将长风唬了一跳,“少爷……”

“殿下神机妙算?你用你那不拐弯的脑子好好给我想想,若不是他闯了妹妹的房间将妹妹牵连进来,那周得又怎会对碍了他事的妹妹动手?若不是……今夜之事又怎会发生?”

越说越生气,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妹妹的无妄之灾。

长风咽了咽唾沫,“少爷您小点声,外面可都是殿下的人,若是……”

“那怎么了,小爷我敢说就不怕他听到,幸好妹妹没事,如若不然,小爷我定会不顾多年的情分,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家妹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这福还没享到,就先深陷囹圄,虽说早在初始,那人便派了暗卫暗中保护,但他妹妹只是个那么小的小姑娘,面对如斯惊险,怎可能不害怕。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便怒气翻涌。

……

翌日,叶辞柏带着叶朝歌先一步启程回京。

临行前,陆恒出来相送。

叶朝歌全程神色淡淡,随后无甚诚意的福了福身便上了车。

一行人渐渐远去,陆恒立于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女儿找到了,这让他颇感意外,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偏僻的云城遇见,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叶辞柏竟也在,且通过昨日的观察,他发现,叶辞柏对这个妹妹颇有维护重视之意。

这些,是从未有过的。

一直以来,他对待叶思姝这个养妹,皆是淡淡的,不近不远,不疏不亲。

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

这些还不是他最意外的,让他最为意外的是叶朝歌。

昨日他只顾着震惊于叶朝歌的身份,不曾仔细正眼看过,今日方才一看,让他更为震惊。

听说这十几年来,她生活在山沟沟里,本以为这一身的土腥气是少不了的,结果却与他所想完全相反。

外貌自是不必说,当年国公夫人便是上京有名的美人,叶朝歌肖母,虽然如今稍显稚嫩,神色蜡黄也不太好,但相信精养一段时间,待她张开了,姿容必是不俗的。

最让人惊艳的是她的气质,那种淡然中透着疏离的气定神闲,便是上京贵女也不遑多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精心培养的高门贵女一般。

这般的一个正主儿回去了,姝儿的日子,岂不是将会变得很艰难?

……


叶辞柏!

长她四岁的同胞兄长!

前世,除了生母,便属他待她最好。

只是,凡是待她好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不好,生母自是不必再说,过早的离世,而她的兄长,一生孤苦,最后更是战死沙场。

她亲眼目睹了兄长的死亡,一把冷冰冰的刀用力的刺入他的胸膛,滚烫的鲜血穿过灵魂的她溅到地上,满目都是血红。

死后,他的尸首都是外祖的旧部收殓的,她的亲爹亲祖母,连面都未曾露一下!

叶朝歌心潮翻涌间,面前出现一只指腹间布满了薄茧的大手,泪眼朦胧的看过去,对上一双闪动着泪光的炯炯黑眸。

耳畔响起少年郎特有的低沉嗓音,“妹妹,我是哥哥。”

泪眸微动,清泪涌落,拢在袖中的手指颤了颤,随即缓缓伸出,递过去,微凉的手瞬间被温暖包裹。

兄长的手很大很暖,坚实有力,无形中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透过指尖传递而来。

叶辞柏手上微微使力,把人接下马车,不待叶朝歌站稳,便将人一把抱入了怀里,嗓音微哽:“妹妹,终于回来了……”

一句话,道出多年的期盼。

叶朝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尽数没入叶辞柏的衣裳里,不一会便晕出一小块的水渍。

兄妹重逢,动人心扉。

只是客栈大门口终究非说话之地,刘嬷嬷抹了把脸,鼻音颇重的上前道:“晚上寒凉,两位小主子,咱们先进去吧。”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时隔数年再聚的兄妹二人相对而坐。

刘嬷嬷以安排膳食为由,带着姜嬷嬷等人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兄妹俩。

只是终究分开了十几年,一时间对坐无言。

叶朝歌倒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只是对于叶辞柏来说,她现在只是分别了十二年的亲妹妹,而非她那般有着未来几十年的通晓。

最终还是叶辞柏打破了静谧。

“这些年……过得好吗?”

叶朝歌笑笑,轻轻颔首,“挺好的。”

叶辞柏抿了抿唇,他又不瞎,自是看出她没有说实话。

她与叶思姝同年,却看起来比之要瘦小许多,小脸恐怕连他的巴掌大都没有,脸色蜡黄不见分毫润色,身形单薄至极,由此,便不难看出,‘挺好的’不过是宽慰之言!

当年妹妹被拐时他六岁,已然记事,时隔十几年,他依旧记得妹妹两岁时的模样,粉雕玉琢,人见人爱,是家中的小宝贝。

如今却是……

想至此,叶辞柏不忍心再想下去,伸出手握上她的,柔声承诺道:“好妹妹,以后哥哥会待你好,保护你!”

短短的几字承诺,听起来简便无甚诚意,但叶朝歌比谁都清楚,她的兄长就是这般的一个性子,不擅表达,素来是做的比说的要多。

吃饭时,有刘嬷嬷在一旁,气氛倒也不是特别的尴尬,而他们兄妹俩,也在她老人家的调节下,渐渐的亲近了一些,初始的距离感慢慢淡化,言语间也没有那般的僵硬了。

饭后,姜嬷嬷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刘嬷嬷倒了两杯茶分别给了兄妹二人。

“大少爷,您不是在祁山军营吗?怎会来云城啊?”

叶辞柏抿了口茶,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模棱两可道:“先前收到母亲的来信知晓找到了妹妹,我便提前过来等着了。”

刘嬷嬷没有多想,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见糊弄了过去,叶辞柏几不可察的吁了口气,殊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入叶朝歌的眼中,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兄长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看他这般作态,更加确信其中另有隐情。

方才见到兄长只顾着激动,忽略了一个问题,此时想起来联系在一起,处处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在前世,第一次见到兄长是在回到国公府的一段时间后,可现在,他却说是收到了母亲的来信,特地寻过来的,且,他说的是,提前过来等着了,兄长怎确定她们会来这云城落脚?

叶朝歌一颗心沉了沉,好像自从绕过宜州之后,后续的发展便偏离了她预知的前世轨道,先是在岭南遇到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惊心动魄,如今又提前一段时间在这云城与兄长相见。

莫名的,有一种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之中。

也不知,是仅此一桩,还是从她离开宜州开始就都不同了。

或者说,这样的转变,于她而言,是好还是……

抱着诸多种种疑惑,叶朝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起来时,叶辞柏已经在客栈的后院打完了一套拳,回房洗漱了一番便来找叶朝歌吃早饭。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彼此适应,兄妹俩再度相处起来自在了些,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几分。

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日是要启程回京的,只是叶辞柏觉得机会难得,便提出多留一日,陪叶朝歌在云城逛逛,明日再动身。

吃过早饭,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兄妹俩便出门去了。

叶辞柏自小跟在祁老将军的身边,接触的大多是直来直去的从军之人,故而,他也养成了直接的性子。

他想对妹妹好,这方法自是十分的直接,这不,一路逛下来,凡是他觉得好的,都会买下来送给叶朝歌,一圈下来,他身边的随从长风手上抱着的东西都快比他的人高了。

在长风将东西送到马车上的空档,叶辞柏带着叶朝歌进了一家茶馆,馆内有说书唱曲的,叫了一壶茶并几样点心,兄妹俩相对而坐,一边听曲说书,一边吃喝,时不时的交流上两句,好不自在。

午饭是在就近的酒楼用的,之后又逛了一会,方才打道回客栈。

马车停在客栈前,叶朝歌就着叶辞柏的手下了车,兄妹俩刚要进去,便听马蹄阵阵。

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这一眼,叶朝歌就变了脸。

只见夕阳余晖下,俊俏少年郎端坐于白马之上,一身华服玉冠,贵气斐然。

……


哗啦——

冷水瞬间没入衣领,刺骨的寒意浸体,佳雨立时打了个寒颤。

叶朝歌满意于她的反应,勾了勾唇,反手把水瓢扣在她头上,毫无诚意道:“抱歉,我手滑了。”

你走神,我手滑,很公平!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刘嬷嬷她们进来了,看到澡间里的一幕有些傻眼。

“这,这是怎么了?”

“佳雨,你跟嬷嬷说说,这冷水浇身的滋味如何啊?”

刘嬷嬷听到这话一愣,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头顶水瓢,身上滴水的佳雨,当下便反应了过来。

她不过是去给小姐取个衣裳的空儿,这个死丫头就给她作妖,早知这样,刚才就不该留她在澡间里。

上去就是一耳刮子,厉声呵斥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跪下给小姐请罪?”

佳雨被打蒙了,呆站在那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还是佳欣看不过眼拽了她一把,这才回神。

对上刘嬷嬷如同要吃了她一般的目光,到底是咽下所有的辩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音道:“奴婢请小姐恕罪。”

叶朝歌垂眸睨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怨气,笑了。

“你好像很不服气?”

佳雨一愣,把头低的更低了,“奴婢不敢。”

“你敢也好,不敢也好,怪只怪你有当主子的心气而没有当主子的命。”轻飘飘的言语中无不充满了讥讽。

佳雨顿觉屈辱,猛地抬头,正正对上正似笑非笑望着她的叶朝歌,立时惊醒,忙又低下头。

岂料,叶朝歌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淡淡的一字一句警告之言在耳畔响起:“是奴才就要认命,我再怎么不如你这个丫鬟,那也是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小姐,捏死你一个小丫头比捏死一只臭虫还要容易!”

佳雨惊恐的瞪大眼睛,她,她听到了白日在马车上她说的话!

望着那双没有温度深不见底的黑眸,惧意丛生,不同于在马车上短暂的畏惧,此时的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

知她听进去了,叶朝歌嫌恶的将其丢开,稍稍退开一步,黝黑的眸子淡淡的滑过愣在不远处,脸色微白的姜嬷嬷和佳欣。

冷笑一声,“还有你们!”

“我不管你们各自有着怎样的盘算,但都给我听好了,最好都给我放聪明一些,谁胆敢来招惹我,我便把她丢在半道上,任她自生自灭!”

二人闻言俱是一凛,纷纷跪下表忠心,上下嘴皮子一掀,漂亮话好似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

叶朝歌不动如山,重活一世,她比谁都要了解她们,四个人里,除了刘嬷嬷以外,其他三人皆不是好东西,佳雨自是不必再说,姜嬷嬷是个自扫门前雪的主儿,而佳欣贪财,贪墨了她不少的嫁妆,后半生过得极尽奢华富贵。

虽然预知前事,对她们几个了解颇深,她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应付得来这几个祸害玩意儿,但她不会再委屈自己,这三人说什么也不能再留在身边的。

有了白日和方才的事,佳雨算是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姜嬷嬷和佳欣了。

不急,她有得是时间。

……

佳雨回房的时候,身体已经冻僵了,在佳欣的帮助下,这才将湿衣服换下来。

身上裹了条棉被瑟缩在那,手捧热水,热气熏的她麻木的小脸和缓了些,可即便如此,身上依旧冷得哆嗦,喷嚏连连。

“怕是着凉了,我去找店小二给你煮些姜汤来。”

说着佳欣就要往外走,却被佳雨一把给拉住了。

“别去。”

佳欣不解看她。

佳雨打了个喷嚏,脸上闪过阴暗,咬牙道:“生病了最好,待到那时,待下人不慈,嚣张跋扈的名声你说她还能跑得了?”

佳欣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你真是疯了,忘了她方才是怎么说的了?”

佳雨一怔,脸色微变,显然是记起来了。

“不,不会吧……”

“不会?”

佳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呢,之前根本就是我们小瞧了她!”

明明之前听到了她们在马车上的对话,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方才借机发作出来,仅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这主儿非但不是她们以为好拿捏的软柿子,且还是个厉害,颇有心计的。

“佳雨,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就算不顾及小姐,也得顾忌刘嬷嬷,她可是夫人的人,待她回去告你一状,你说你还能有好果子吃?届时,你主子……还能救得了你?”

佳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如同一根棒槌将佳雨敲醒,发白的脸色更白了。

正在这时,房门嘭一声被人踹开。

说曹操曹操到。

刘嬷嬷冲进来二话不说照着佳雨的小脸蛋狠狠的打了两大嘴巴子,如此也不解气,在她身上又连着掐了好几下才作罢。

喘了口气,指着佳雨厉声道:“你且给我等着,待回去后有你好果子吃我便不姓刘!”

听到这话,佳雨这才知道害怕,连滚带爬的从床榻上下来,一把抱住刘嬷嬷,哭着求饶,“嬷嬷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拎不清楚,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刘嬷嬷不吃她这套,用力把人甩到地上,“白日我便放过你一次了,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说完看向佳欣,“还有你,脑袋瓜子给我拎清楚些,否则,佳雨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佳欣心头一凛,连声保证道:“嬷嬷放心,佳欣定会好生伺候小姐……”

……

在房里用饭的叶朝歌并不知另一间房里的动静,不过看刘嬷嬷回来时的模样,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吃过饭,刘嬷嬷突然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老奴管教不严,让小姐受了委屈,还请小姐恕罪。”

叶朝歌见状幽幽一叹,上前把人扶起来,“嬷嬷何苦把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我虽不知这其中曲折,但我也不是傻子,佳雨于我而言,只是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


想到此,老夫人便掐了心思,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你待如何?”经过一番计较,此时老夫人冷静了下来,淡淡的问祁氏。

“儿媳不待如何,儿媳向来性子软,一生也没强势过,但是母亲,人都有逆鳞,而儿媳的逆鳞便是柏儿和歌儿一双儿女,倘若叶家容不下我们母子三人,还请母亲给我一封休书,我立马带着儿女回娘家!”

此话一出,不只是老夫人呆住了,叶朝歌和叶辞柏亦是如此。

谁也没有想到,祁氏会说出这般决绝的一句话,休书是何物?

那可是只有犯了七出之条的妇人所得之物!

况且,得了休书,就等于这一生都将背负世人的指指点点!

可如今,祁氏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张口要休书,且还要将两个孩子带回娘家!

委实太过惊天动地,让人惊诧了。

叶朝歌忍不住的红了眼睛,面前背脊紧绷,严严实实将她挡在前面的瘦弱女人……

是她的母亲啊!

那个说好听点好脾气,说难听点就是软弱的女人……

“母……母亲……”

祁氏顿了顿,转过身去对女儿笑了笑,“歌儿别怕,有娘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叶朝歌喉咙好似被塞了一团棉花,哽咽至极,说不出话,只一味的摇头。

“还有兄长,兄长也在!”叶辞柏抬手拍拍妹妹的肩膀,表达自己的支持。

老夫人看到这一幕,一口气险些没上来,颤着胳膊指着祁氏,“你,你,你们……”

“好!好样的!你们一个个都能耐了,我不管了,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愤怒的扔下这句话,老夫人便对叶思姝道:“这里容不下咱们,我们走!”

说罢,就要带人离去。

叶朝歌见状,急忙上前,理了理心绪,堵着嗓音道:“祖母且慢,事情尚未清楚,还请祖母稍待片刻,给孙女一盏茶的时间。”

“你还想怎样?”老夫人被挡了路,怒视道。

“这丫头既然求祖母做主,口口声声污我虐仆,孙女虽然声誉有污,但非我之事,孙女自然是万万不能认的!”

说完,看向陆恒,“陆世子,当日在云城,您是否还记得佳雨?”

“这……”

不等他回答,叶朝歌接着道:“瞧朝歌说的什么话啊,陆世子您三岁识千字,五岁背五经,乃是上京人尽皆知的神童才子,如此好的记性,又怎会记不住一个丫鬟呢。”

况且,佳雨还是他心尖尖人的丫鬟!

话都给堵死了,陆恒还能说什么,点点头,“记得。”

“还请您说一下当日见到佳雨时,她是否生病?”

“这……”

“之前佳雨说我泼她凉水导致她生病,且不论当时的经过,只论她生病一事,按照她所说,是在我泼了她冷水之后她生病的,我记得当时那件事发生在岭南,遇到陆世子是在云城,也就是说,是佳雨生病之后遇到的陆世子,您可还记得当日她瞧着可有生病的样子?”

再一次被堵了话,陆恒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没有。”

听到他没好气的回答,叶朝歌无所谓的笑了笑,“从岭南到云城大约需要四五日的路程,而按照佳雨所说,她是在岭南生的病,若是如此,在云城又怎会没有生病的样子呢?陆世子是否记错了啊?”

陆恒瞪眼,“你怀疑本世子的记忆?”

“朝歌不敢,只是朝歌想不通,陆世子说没有记错,可佳雨又肯定自己是在岭南因为我泼了她凉水生了病,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都不知道谁在说谎,谁没有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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