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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栀意裴忱顾音音电竞

梁栀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最终,她开口道:“裴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吗?”她看着裴忱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梁栀意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主角:梁栀意裴忱顾音音   更新:2023-04-11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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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栀意裴忱顾音音的其他类型小说《梁栀意裴忱顾音音电竞》,由网络作家“梁栀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终,她开口道:“裴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吗?”她看着裴忱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梁栀意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梁栀意裴忱顾音音电竞》精彩片段

“摘星无论从哪个梁面都不可以跟职业战队媲美,在排位赛里,他们注定只能垫底。”


他是根据整场联赛的数据上来分析的,自联赛开始以来,往届新战队从没有上过前二十的排名。


这句话精准踩在了梁栀意的雷区,


她微微拉开了和裴忱之间的距离,开始重新细细的端详起他来,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最终,她开口道:“裴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吗?”


她看着裴忱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


梁栀意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裴忱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梁栀意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裴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梁栀意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Milky Way必输。”


裴忱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Milky Way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梁栀意,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梁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


那句“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骤然在脑海响起,让裴忱心口一痛。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裴忱惘然的想着,他分明是想要他们过得更好。


可是事情的尽头,却是两不相见,厌恶至极。


另一边,梁栀意刚把自己推上走廊,就见站在玻璃门口的苏音。


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Milky Way不可能输。”


梁栀意动作未停,随口道:“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说到做到?”苏音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话来,“你跟他,绝无可能了。”


梁栀意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就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这种她分明退出了的三人游戏,为什么隔了两年还要拉上她?


于是梁栀意只是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园。


才刚拐过一个拐角,她又停了下来,喊道:“站住。”


那头没来得及跑走的人,讪讪的收回了开跑的腿,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暖姐。”



梁栀意看着少年温顺的眉眼,伸手拨了拨他过长的额发。


“你都听见了?”


贺冉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平复了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自杀过?”


少年问得小心翼翼,好似问重了,她便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这个问题倒是在梁栀意的意料之外,她挑了挑眉:“嗯。”


他又问:“痛吗?”


梁栀意恍惚了一下,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痛不痛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痛。”


贺冉目光落在了梁栀意的手腕上,那里一直戴着一条护腕。


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早期训练伤了手,却不想,那下面有着一段可怖的过往。


梁栀意拍了拍少年的手臂,叮嘱道:“听到的事情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回去吧。”


贺冉听话的站起身,抬眸时,不觉和梁栀意身后的人对视上。


见到裴忱,贺冉瞬时变了脸。


原本温柔的脸一旦敛下表情,就会变得冰冷锋利。


在这一瞬间,裴忱梁才目睹一切时,那股奇怪的情绪豁然明朗。


脑中的那个想法过于荒唐,裴忱一笑了之。


正当他打算上前时,却见贺冉忽的笑开了,低头问道:“栀意,我今晚还是可以去你房间睡吗?”


裴忱顿在原地,脑袋都空了。


又听见梁栀意点了点头:“可以。”


贺冉还有个奶奶要照顾,常常训练到深夜后还要回家。


所以基地没有安排他的房间,有时候累了,他就会去各个成员的宿舍小憩。


反正是个20岁的孩子,梁栀意也没有什么男女的忌讳。


既然贺冉想,她也就同意了。


得到回答的贺冉重新直起了腰,看向裴忱时,那笑意里多少带点挑衅和不屑。


完全陷入震撼的裴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缓缓离去。



裴忱后知后觉的拔腿就想追上去,苏音猛地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们已经回去了!”


见阻止不了他,苏音只好再次劝道:“明天还有和迅天战队的交流赛,队员们都还在等你。”


这句话成功的让裴忱停住了脚,他望着走廊的尽头,良久,才扒了扒头发上楼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酒店房间。


裴忱站起身,身后的电视屏幕上还放着XT战队的比赛录像。


“明天只是交流赛,但不可以输。”他扫了一圈众人的脸,“有铭,你的微操还要练;奶妈,不要再犯上次那样的低级错误。”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苏音身上。


“在场上要记得听从队长指挥,切忌擅自冲动。”


苏音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自裴忱退役之后,Milky Way便再也没有拿过冠。


于是在比赛中,苏音时常会因为情绪而失控,犯下一些低级的错误。


她今年也到了职业选手的迟暮年纪了,操作和判断力急速下滑。


若不是因为还有着商务,俱乐部去年就已经打算将她换下。


不过明年,苏音确实也要退役了。


一番叮嘱后,这场赛前会议才算完。


看着裴忱离去,房门重新合上。


夏有铭捂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即使再听千百遍训,我也还是会觉得教练可怕。”


裴忱别名死亡教练,对选手们的操作格外严苛,容不得出错。


而且说话也十分不客气,情商极低,一点都不担心会打压到选手的心理状态。


但裴忱却也是实事求是,所以选手对他又敬又畏。


夏有铭看向苏音,好奇的问:“音姐,教练以前做选手的时候也是这样?”


苏音陷在沙发里,犹在羞恼,闻言却是愣了一下,随口道:“他对自己更狠。”


当年他可是愿意为了退役后专心照顾梁栀意,不惜熬着大夜做交接培训,就为了能够让俱乐部放人。


想到这些,苏音心情更是低沉。


她站起身神色凛然:“这个赛季我们只能赢,听到了没有。”


在场的其他孩子见状,磕磕绊绊的应了。


苏音现在是俱乐部的财神爷,俱乐部靠着她的宣传和广告费养着。


所以,俱乐部上下个个都让着她,让出了一身骄纵的性子。


苏音也不在乎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脑子里一半想着退役后的事,一半想着裴忱。


至于梁栀意,她压根就没有把那个菜鸟战队放在眼里。


说完这些,苏音便开门出去了。


在路过裴忱房间时,迟疑的缓了步子。


她观察了四周之后,抿着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房卡。



“滴”的一声,滑开了房门。


不等她推开,门就从里拉开了。


正要出门的裴忱见到她,脚步一顿,眉梢一拧:“你做什么?”


苏音表情微僵:“我……”


话还未说完,手里的房卡就被发现。


裴忱一把将房卡拿了过来,看清房号后眼底立即漫上了寒意。


“这次回去,我会考虑重新组队的问题。”


听着他宛如命令般的话,苏音眼眶终于红了。


她带着哭腔质问:“我只是喜欢你有什么错?”


“这就是你的错。”裴忱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喜欢你。”


“所以你现在要去找梁栀意?”苏音咬着牙问,“你也看到了,她不爱你了!”


裴忱心里烦闷,懒得与她解释,直接越过人大步离开了酒店。


山城的人文风情都带着些古旧的气息,连夜幕下的霓虹灯都透着一股年代感。


裴忱点了根烟,沿着长街慢慢走着。


从青训期算起,他和梁栀意认识八年了。


一开始二人并不熟,真正认识缘于梁栀意被基地同期霸凌。


梁栀意的身世捂得再紧也会露出蛛丝马迹,在一次偶尔的情况,裴忱救下了梁栀意。


那个时候的梁栀意,倔强又脆弱,像过刚易折的冰棱。


又后来,在一次模拟战斗中,教练发现二人异常默契,便组成了搭档。


同时,他们也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就像双人花滑的组合,亦或者国标中的双人组合。总会在默契中,认定对梁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从而忽略了相爱那一步。


他有时看着梁栀意眼中地爱意时,会问自己,他有没有那么爱她。


答案是,事到如今,他仍然不知道。


但是,裴忱清晰明确的知道,自己对梁栀意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烟夹在指缝间,裴忱没有抽,任由它兀自燃烧。


这么想着,他烦躁的扒了一把头发。


可如今梁栀意宁愿死都不愿跟他回家,这让他难以接受。


以前的她,分明不是这样的。


想不通的裴忱烦乱的抬头,却是一愣,——他竟走到了摘星俱乐部门口。


此时夜深,俱乐部里漆黑一片。


他又想到了在酒店里,那个少年说去梁栀意房间睡的事情。



一切的烦躁和不耐都寂灭在这一句话中。


裴忱明显有些惊讶,旋即就变成了责怪:“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梁栀意缄默了瞬,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刚刚竟然还在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明明同一个日子,裴忱能记住这是苏音的生日,却想不起自己分毫,难道还看不清吗?


裴忱的心中,没有自己了!


这个念头清晰涌上的一瞬间,梁栀意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从小她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后来进了青训营,认识了裴忱,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有了家。


可现在才明白,原来一样东西如果一开始不曾拥有,那即使曾经得到过,最终也会失去。


“送我回……别墅吧。”


梁栀意再没有办法把那个地方称之为家。


而裴忱闻言却是说:“我已经给苏音说了,你会一起过去,不好失约。”


苏音,苏音,苏音!


他一口一个苏音终于还是扯断了梁栀意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语气近乎尖锐,她忍不住大喊:“我说了,我要回去!”


裴忱从没见过她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一时间愣住了。


随后反应过来,冷下了脸:“只是忘记了你生日,至于吗?”


如果她不在乎裴忱,当然不至于。


但偏偏,她爱他。


可此刻,梁栀意说不出这句话,只能说:“如果你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


话落,便作势要去推车门。


但她的轮椅还放在后面,梁栀意根本就没办法离开。


裴忱从愤怒中还是找回了丝理智,将人拽住:“别动,我送你!”


闻言,梁栀意收回了手。


车子重新启动,车内却是一片死寂的宁静。


裴忱一边开着车,视线不自觉看向梁栀意,她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直到将车停在别墅外,梁栀意坐上轮椅,才缓缓开口:“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裴忱只觉得耳鸣了下。


“什么?”


“离婚。”梁栀意重复着,继续往下说,“离婚协议我会叫律师整理好发给你,签完字我们就去办手续。我给你自由。”


离婚之后,他就能和苏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算是自己的一种成全。


梁栀意以为这是裴忱想要的,却没想到他却说:“不可能!梁栀意,结婚时我允诺会照顾你一辈子,就绝对不会食言。”


曾经甜如蜜的情话,在这一刻听起来却格外荒诞。


“裴忱,我是个人,不是彰显你信守承诺的工具!”


然而,裴忱只是推着轮椅,将梁栀意送进了客厅。


“晚上我会回来给你过生,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那么温柔,那么平静,就好像刚刚的争吵只是梁栀意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拨开裴忱的手,眼眶通红:“这么纠缠下去有必要吗?”


“有。”裴忱的回答笃定。


梁栀意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愿意结婚。


“为什么?“


不知不觉间,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裴忱只是说:”没有为什么,乖,等我回来。”


话落,他转身朝外走去。


等梁栀意回过神,屋内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偌大的客厅,寂静无声。


梁栀意一个人待在这空旷的地方,只觉得是一种折磨。


而屋内,无处不在的那些曾经引以为爱情的细节在这一刻,却成了一柄柄刺向她心的利刃。


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疼!


情绪翻涌下,像是发泄般,梁栀意还是没忍住将周边的一切尽数挥倒在地——


“哗啦!”


只听一片碎裂声响,茶杯,茶壶,烟灰缸,再到墙上那副巨大的婚纱照……


一样一样,尽数倒砸在地上,变成一堆狼藉。


而此时屋外,原本离开该去参加苏音生日会的裴忱就站在门外。


听着屋内传来的打砸声,他默默点燃了根烟。


发泄一下也好。


这些日子,他确实做了些不应该的事,能借此让梁栀意把火气出了,也省得他们再吵下去。


这时,手机声响起,是苏音打来的。


“阿忱,生日会要开始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苏音语调娇媚,裴忱却面无表情:“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为什么?”苏音不解,随即想到了什么,“是梁栀意不让你来吗?我早说了,你们还是早点离婚,省的她总管着你,她自己没朋友,难道还要拽着你一起吗……”


苏音话犹未尽,裴忱却有些烦了:“这是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苏音,我们是队友,是搭档,但也仅此而已。”


话落,裴忱没再管那头苏音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门内不知何时静了下来。


裴忱下意识的想要开门走进去。


可就在手握住门把手那刻,又突然松开。


“除了苏音的生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


梁栀意的话再次闪过脑海,裴忱迟疑了下,还是转身朝外走。


既然自己说了要给她补生日,怎么也该有个蛋糕。


想着,裴忱便上了车,疾驰而去。


但即使这样,因为蛋糕要现做,等他再回来,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别墅里没有开灯。


黑漆漆的一片,裴忱看着,莫名有些不安。


但看了看手中的蛋糕,他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


“栀意,我回来……”


然而,这一句话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戛然而止——


只见满地狼藉中,梁栀意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浑身苍白,只有那垂落的手腕上,刻着一道鲜红的痕迹。


血,从中缓缓滴落,而后湮没在地上慢慢蔓延的血泊之中……



手术室上的红灯像恶魔的眼睛,俯视着坐在长廊里的裴忱。


心脏传来钝痛,痛到指尖都麻木。


白炽灯冰冷的光淋在走廊里,这里死寂得如同棺材,时间在这里看不出流速。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唰”的一声开了。


裴忱陡然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将医生吓了一跳。


医生道:“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后续的话裴忱已经听不见了,一种名叫劫后余生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全身。


医生皱着眉,说:“先生,您已经等了十个小时,您需要休息。”


“不用。”出口的声音嘶哑,裴忱摆了摆手,“我等她。”


见劝阻无果,医生只能作罢。


等梁栀意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的侵占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提醒着她,你还活着。


环视了四周,意料之中的除了她,空无一人。


梁栀意垂眸,听见门拉开的声音,望去却是护士。


那一丝陡升的希冀也破碎成了泡沫,——你究竟在妄想什么?


看着欣喜的护士,梁栀意哑声道:“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


裴忱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刚下记者会。


——他的退役记者会,他今年已经26岁了,在电竞圈子里已是夕阳年纪。


这场记者会无法推脱,裴忱挤着时间从医院赶来,尽管他加快了进程仍费了些时间。


正要回医院的时候,手机响了。


“裴先生您好。”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梁小姐已经醒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裴忱便激动的挂了电话。


待赶到医院,却见在病房里,还有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


男人朝他点了点头:“我是王律师。”


律师这个头衔让裴忱心头一紧,但此时比起疑虑,他更想见梁栀意。


裴忱刚上前两步,王律师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他道,“梁小姐并不想见你。”


闻言,裴忱眉头攥起愠怒:“你说什么?”


只见王律师举起手里的纸,冷静的说:“梁才来不及通知您,请您来医院,是想让您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裴忱望着他手里的那张离婚协议书。


上面已经有了一个签名,正等待着另一个识相落笔。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签。”


“裴先生。”王律师语气微憾,“如果一段感情,已经走到割腕的地步,我想如果再坚持纠缠下去,只会玉石俱焚。”


裴忱呼吸一滞,他越过王律师的肩,看向床上的梁栀意。


全程,梁栀意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仅仅只是望着窗外,有两只鸟立在电线上,欢快扑腾。


裴忱随着看去,原本坚定的心不由的溃不成军。


他想起那次车祸,梁栀意死死的将他藏在身下。是自己,让她失去了再次上台的能力。


裴忱闭了闭眼睛,手掌不自觉的隔着布料摸上了口袋。


那里有一枚小小的圆环,此时却圈住了望不见尽头的苦涩和遗憾。


良久,他才开口:“好,我签。”



两年后。


《星辰》全国联赛开幕式在山城如期举行,三十支出线的职业战队如数到场。


战队备采区,身为教练的裴忱带着战队下了采访台。


走在人群中的小道,身后主持人在介绍着下一组战队。


主持人的声音嘹亮:“有请摘星战队的教练,梁栀意!”


整个战队的队员,都被骤然顿住脚步的裴忱吓了一跳。


同时猝然一顿的,还有现在战队的,苏音。


见二人神色各异的回头,队员们也纷纷驻足望去。


只见那摘星战队全队连教练带预备统共八个人,往长桌上一坐,颜值身高,层次不齐。


而那教练,竟然还是个坐轮椅的残疾。


下一秒,他们又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念道:“梁、暖、暖。”


裴忱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人,只觉得周身的声音全部消失。


这两年里,他每一刻都在后悔,无数次想要去找梁栀意。


可当他真的鼓起勇气想再见她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日夜蹲守的房子里,早已经没了她的踪影。


这个人就像一缕空气,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这时,苏音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枭哥,我们该走了。”


他们一整队的人立在狭窄的过道里,严重影响到了过往交通,工作人员都过来询问。


裴忱的眼神不舍的从台上撕了下来,勉强的离开了备采区。


出了体育馆,裴忱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跟苏音说了一声:“你们先回酒店。”便又转身走了回去。


苏音阻拦的话断在了喉咙里,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她望着裴忱的背影,眼里滋生起了丝丝的怨恨。


而裴忱没走几步,便看见摘星战队的人迎面走来。


梁栀意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走廊还算宽敞,两拨人可以互不干扰的绕过,但是裴忱长腿一跨,拦在了轮椅跟前。


一个少年登时瞪大了眼睛:“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毛病啊?”


“原左,禁止喧哗。”梁栀意淡淡的喝止了少年。


她抬起头,直直对上了裴忱深邃的眼睛。


“裴教练,幸会。”


这副淡然的姿态让裴忱瞳孔微微闪了一下,有什么情绪飞速的一闪而过。


他声音微沉:“你要当教练,为什么不回MilkyWay?”


梁栀意道:“裴教练可能忘了,我是被MilkyWay遗弃的人。”


这个回答和措辞十分真实,真实得让裴忱顿时哑口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和煦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


原左叫了一声:“瞿总!”


接着,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自如的接过了轮椅把手的位置。


然后笑着朝裴忱打了一声招呼:“裴教练。”


这人裴忱认识,是梁栀意的忠实粉丝,以前经常给她送礼物。


打完招呼,瞿时业径自推着梁栀意绕过了裴忱,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急忙跟上离开。


只剩下裴忱滞留在走廊里,像个倔强伶仃的笑话。


他承认,在看到瞿时业的时候,心里涌出了一股嫉妒和愤怒。


这愤怒来源于,他这几年时时想着梁栀意,结果,她却和别人亲昵有加。


裴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记得梁栀意说过,她不会和粉丝有任何进一步的关系。


平复好情绪,裴忱大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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