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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府十一娘

米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长宁侯府做妾那些年,为讨沈侯爷欢心,低三下四,行尽了谄媚之事,最后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送了人。然而有朝一日,他竟也会红了眼梢,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十一娘,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呵,男人。

主角:沈侯爷十一娘   更新:2023-02-02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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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侯爷十一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候府十一娘》,由网络作家“米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长宁侯府做妾那些年,为讨沈侯爷欢心,低三下四,行尽了谄媚之事,最后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送了人。然而有朝一日,他竟也会红了眼梢,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十一娘,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呵,男人。

《候府十一娘》精彩片段

何府被抄的时候,我父亲中书令何松大人和三个嫡出的哥哥都被剥皮实草了。


我那高贵的嫡母在牢里吞了发钗上的金珠,一共六颗,但牢头不许她死,几个狱卒又是掌嘴又是扣喉,嘴角都扯烂了,鲜血淋漓,硬是没让她死。


后来,她和何府那些婶娘伯母一样,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


男人基本都被砍了头,老弱妇孺大都流放边疆,剩下年轻的女眷,姿色好些的等着被拍卖,姿色一般的直接送去了军妓营。


彼时我和我的五个姐姐、四个妹妹,还有十几个堂姐堂妹,被简单打扮了一番,站在祁庄所的台子上,正在被拍卖。


能到朝廷的祁庄所买人的,都是有钱的大家子。


我的六姐被人买走了,底下的议论说买她的是延尉府的人。


张延尉老得都可以做她阿翁了,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府里小妾十几名。


我十二岁的小堂妹也被买走了,买她的是吴郡王府的世子爷,世子爷出了名的好色和暴虐,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多得是。


何家还没垮的时候,门生无数,我在等一个叫张漾的书生来救我。


他家很穷,穷得揭不开锅那种,但他有些才华,秋闱的时候中了副榜贡生,我父亲很看好他,但又怕万一押错了宝,于是将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女指给了他。


我和他见过一面,他很害羞,应该是喜欢我的。


我想他应该会筹了银子来赎我的。


我的九姐姐何臻也在等,她等的人可不得了,是当今的五皇子殿下。


九姐姐在京中小有名气,才华横溢,箜篌弹得尤其好,何家若是没垮,她是很有机会嫁给五皇子的。


但我们俩都没等来想等的人。


我想,张漾或许是囊中羞涩,不好意思来了。


台下有人提了一嘴九姐姐的名字,她标价最高,不仅因为她有才华,还因为她曾是中书令府最风光最受宠的嫡幺女。


有人想买她,买主是京城首富李家的公子,李公子有钱,他要买来送礼。


李公子说:「我有个表兄成亲四年无所出,我要买个妾送给他帮忙生孩子,需得是个样样都好的,才配得上他。」


我九姐不愿意,嘴巴抿得紧紧的,脸色很难看。


她一向性情刚烈。


这个时候我站出来了,我对买主说:「我九姐何臻自幼体弱,不适合生孩子,买我吧,我不仅便宜,还身体健康,面色红润,适合生养。」


李公子笑了。


我对九姐姐说:「早做打算吧,别等了,活着要紧。」


结果她当众骂我,骂得特别难听。


「何琛,你还要不要脸,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就这么下贱吗,你怎么不去死,我宁愿去死也要保住贞洁。」


底下有人赞她好烈性,她也很干脆,直接一头撞向台上的柱子了。


结果是一头血地晕了过去,醒来后拍卖已经结束,她的五皇子没来赎她,她被送去了军妓营。


她真是没脑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清醒。


那时我已经被带回李府了。


李家贵为京城首富,府宅高阔,庭院深深。


我被按进澡桶里,里外洗了个干净,然后穿着锦衣华服,塞到轿辇里,辗转送去了另一座同样高深威赫的府宅。


我后来才知那是长宁侯府。


当晚侯府的人又给我洗了一遍澡,抹了香膏,我觉得自己快被洗得掉一层皮了。


后来侯爷沈嘉元就过来了。


好在他长得不错,身材挺拔,挺鼻薄唇的。


但他很冷漠,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直接熄了那盏长明灯。


床帷落下,一室旖旎。


我九姐说我丢光了何家的脸,我忍不住想,何家在的时候,我和我那不受宠的生母杨姨娘过得就挺悲惨了。


不受父亲重视,嫡母高高在上,管事见人下菜,冬天的时候,我们屋里连炭火都没有。


我常年穿的衣服就那几件,个头也在长高,有一年冬天旧袄子穿着小了,想做件新的,给我嫡母说了,结果她很生气地来了句:「这是在怪我苛待了你?」


新袄子没有,还被打了几耳光,脑瓜子嗡嗡地,我的嫡出姐姐们捂着嘴笑。


后来我九姐姐扔了两件她不穿了的袄子给我。



庶出的女儿们是任由她们欺辱的,我还记得有一次嫡母带姐姐们去太尉府看马球,让我也跟着去了,结果回去的时候她们故意没叫我,马车走远了,我一个人走了五个时辰的路,天都黑了才回到府里。


我当时害怕极了,路上有辆登徒子的马车一直尾随我,险些将我骗了去,让人记忆尤深。


九姐姐大言不惭地说我不要脸,我有什么错呢,我做何家的女儿时,没有享过一天的荣华富贵,如今遭了难,难不成要我以身殉家。


不成,我还有个弟弟被流放了。


我弟弟阿赢才九岁,跟着那批老弱病残被发配到了边疆。


我生母杨姨娘被官贩卖走的时候,哭着对我说:「阿琛,救你弟弟啊,边疆苦寒,你弟弟会死的。」


她被卖到了哪里我不知道,可她真傻,我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救呢。


但是阿赢是我亲弟弟啊。


因为是男孩子的缘故,他在何家日子过得比我好些,是寄养在嫡母名下的。


他读书刻苦,小小年纪,冬天手都冻出了疮,还在看书。


他曾流着鼻涕,瓮声对我说:「阿姊,等我长大了也去考取功名,到时候就能保护你和阿娘了。」


我那傻弟弟阿赢正走在被发配的路上。


天寒地冻,饥寒交迫,他能撑到何时呢。


我想我应该讨好沈侯爷,于是下意识地轻唤他一声:「爷。」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神情莫测,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于是知道他不喜欢我发出声音,我闭了嘴。


行欢过后,我已经很累了,可我还要强撑着疼痛的身子穿好衣服,跪在他面前谢恩。


他抬起我的下巴,问我叫什么,我答何琛。


他说:「你是何家的第十一个女儿?」


我点头,他又说:「以后你就叫十一娘吧。」


他可真神了,用我本来的小名给我起了个新的小名。


次日一早,我就被喊醒,穿了衣服去给夫人磕头。


沈嘉元的夫人秦氏是个美人,但很严厉,因何家没落,我已是奴籍身份,连他的侍妾也做不得,我是比侍妾还要下等的婢妾。


婢妾低贱,在主人面前要永远垂头站着,端茶倒水,捶腿揉肩,秦氏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在沈嘉元面前也是如此,每晚行欢过后,我不得逗留他的床榻,哪怕骨头散架也要立刻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跪在他面前等他差遣。


我后来才知,沈嘉元与秦氏成婚四年没有子嗣,并非秦氏不能生养,而是沈嘉元很少去她房内留宿。


他们夫妻感情不和,据说是因为秦氏害死了与她一同嫁入长宁侯府的庶妹秦三小姐。


秦三小姐是侯爷的侧室,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这些与我无关,我是李公子送给沈嘉元的礼物,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


长宁侯爷二十三了,没有孩子,去年府里也抬了个通房,但一直没有动静,老夫人着急上火。


李公子是老夫人的外甥,沈嘉元的表兄,他送来的女人,秦氏不敢不收。


但秦氏好妒,大户人家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她大概想等我生下孩子,去母留子。


我尤其想讨沈嘉元欢心,他不喜欢我发出声音,我就闭紧了嘴巴。


我很卖力,竭尽全力迎合他。


他很满意,但我累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他也没有急着让我离去,修长手指把玩着我的一缕青丝。


「十一娘,你胆子很大。」


我不怕他,慢慢爬过去。


「爷,您让妾做什么,妾就做什么。」


我刻意讨好,睁着眼睛天真地看他,他却眸中闪过冷笑,推开了我。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我有个弟弟被发配到了边疆……」


他没等我说完,打断了我的话,玩味地看着我。


「何赢?」


我赶忙点头,像他这样的权势贵族,买了个婢妾,怎会不调查清楚一切。


果然,他说:「你弟弟初到边疆,染了场重病,差点死了。」


我呆呆地跪在他面前,从他幽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微颤的身子,长发披散,眼神涣散。


他又说:「既是你的弟弟,定是要托人照料的,你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


我眼眶一热,赶忙地给他磕头:「谢谢爷。」


他抬起我的下巴:「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们姐弟会有相见的一天。」


我心里暗想,我还不够听话吗,呵,男人。



我虽是下等的婢妾,但沈府也给我配了个婢子,也是没落的奴籍身份,名叫林茵,十五岁。


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但她日子过得比我好,她不用爬到沈嘉元床上,也不用被秦氏叫去立规矩。


我对她真心好,可她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和我九姐姐何臻一样清奇。


她想做沈嘉元的妾。


每次沈嘉元院里的嬷嬷来告诉我晚上过去侍寝,茵茵都格外紧张。


她让我穿青色的褙子,她自己穿粉霞色的,我发间只戴了一支白玉钗,她多戴了支花簪。


她这是看我好欺负。


但我不计较,她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我心里暗暗地想,沈嘉元那么勇猛,常常折腾我到半夜,多个人分担也挺好。


我晚上被他折腾,白天还要去给秦氏站规矩,但凡知道我和沈嘉元睡了,秦氏那日的规矩都格外重,我撑得很辛苦。


茵茵那个傻子,莫不是以为秦氏每次叫我过去是喝茶聊天的?


这日事后,沈嘉元去净房洗浴,而我照例是穿好了衣服跪在床榻边,等他回来喝口茶,如往常一样对我说一句回去吧。


以往奉茶的是他自己院里的丫鬟,都被调教得很好,低头垂眼,规矩得很。


不同的是,这次奉茶的是林茵。


青帐氤氲暖香,沈嘉元刚刚洗完澡,穿了白色单衣,剑眉薄唇,下颌冷白。


茵茵的脸红到了耳根,不敢抬头看他,偏又少女怀春,含情脉脉地看一眼,将茶水递了过去,声音软糯。


「爷,您请喝茶。」


沈嘉元接过茶盏,茵茵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了下他的手,面颊绯红明艳,衬着她霞色衣衫,粉妆玉琢,令人心动。


但沈嘉元看都没看她一眼,喝了茶,开口让我们回去了。


茵茵失望,但没放弃,同样的操作又来了几次。


她反复地练习了抬头奉茶时的眼神、呼吸、动作、角度,确认已经足够惊鸿一瞥了,但沈嘉元还是没有看她。


她于是变本加厉,在一次我和沈嘉元事后,我趴在他怀里平息,他的手抚过我的长发,正轻揉我的耳朵,青帐之外突然传来茵茵的声音。


「爷,您累了吧,您请喝茶。」


他的手顿了一顿,我的呼吸也顿了一顿。


他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眼眸闪过危险的光:「你房里的婢子,跟你一样胆大得很。」


我咬了下唇,弱弱地说:「爷,繁衍子嗣,多个人总是多些机会的。」


于是他若有所思:「十一娘言之有理。」


后来,我失宠了。


我身边换了个叫潘潘的丫鬟,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头脑简单,十分粗糙。


茵茵成了新宠,被沈嘉元召唤了两次,秦氏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我不用被立规矩了。


但轻松了几日后,我就感觉到了危机,我弟弟阿赢怎么办呢,我真是蠢死了。


我日复一日地睡不着,总梦到天寒地冻,我九岁的弟弟在修城搬砖,瘦骨嶙峋地冲我惨然一笑。


我吓醒了,我突然明白了,我若不受桎梏,我的弟弟就必受桎梏。


沈嘉元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我只能依附着他一个男人。


直到半个月后,沈嘉元重新传唤了我。


我对他百般柔情。


他很放纵,染红了眼梢。


我生母杨姨娘曾是个妓子,会弹琵琶,会跳舞,我还曾在她屋里看过各种各样的册子,我很早就不是九姐姐那样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了,虽然那时惊如雷劈,面红心跳,人都懵了半晌。


然而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何松迷恋了杨姨娘一段时间,后来还不是有了新欢。


我要在沈嘉元对我最感兴趣的时候,救出我的弟弟阿赢。


酣畅过后,我抱着他,久久不愿撒手。


「爷,我错了。」


沈嘉元搂着我的腰,漫不经心道:「错哪了?」


我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深邃漆黑,像是隐匿着幽幽星河。


「这些日子被爷冷着,妾心如刀割,后知后觉地才明白爷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爷,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梦里梦外都是爷,人都瘦了一圈了。」


沈嘉元在我腰间捏了一把:「这是瘦了一圈了?」


我讪笑:「虚胖,虚胖。」


但顿了顿,贼心不死的我又攀上他的身子,直直对着他的眼睛。


「不管爷信不信,妾的命是爷给的,今生今世都会忠于爷一人,抄家时妾觉得自己尤为不幸,但遇到爷,妾才知自己何其幸运,我愿把命交给爷,更愿为爷生个孩子。」


说着,我又补充了句:「让妾为爷生个孩子,便是死了也甘心的。」


沈嘉元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他果真动容了,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爱怜地吻了我的额头。


「十一娘,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怎么舍得你死。」


又是乖乖听话,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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